肺癌晚期的父亲念佛往生

2019/08/11        

肺癌晚期的父亲念佛往生

我的父亲,一位慈爱祥和、意志坚强、博学多才、倍受家人尊重的长者,一直是我儿子心中最重要的人,以至于我儿子在成人礼上,特别恳请外公坐在他身边,第一个接受感恩和拥抱。

多年来,我们早已知道父亲的肺是千疮百孔、功能不全了。作为一名佛弟子,我深知引导家人走好人生最后一程的重要性。从二〇一〇年在东林寺打过佛七后,每隔一段时间,我就会对家人讲讲念阿弥陀佛的好处。每到这时,母亲都会说:“又来了,你太迷信了,太消极了,年纪轻轻的,总讲死的话题。”

父亲直接就当没听到,他不想打击我,但表情就是不相信。多年来,对说服这两位有知识、“讲科学”的老人信佛念佛这件大事上,我已不抱什么希望。但是随着自己念佛修行的不断增进,还是提醒自己不能放弃,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引导他们念佛。

二〇一六年七月,父亲默默忍耐了半年,一直到我儿子高考结束,才去医院做全面检查,确诊为肺癌晚期。当时,父亲经历了破坏性提取样本的肺镜检查,不料肺炎又发作了,癌症伴着炎症,因而进入了病危状态:开始发烧,不能平躺,也无力起床,每天二十四小时吸氧气、打点滴,全天生命监测。

这时有师兄推荐我们念《佛说疗痔病经》,既然父母信不及念佛的好处,这次我就试试念经吧。我告诉他们,这部经是治疗各种肿瘤疾病的,他们依然不信。我坚持早晚两次到病房念《佛说疗痔病经》及其中的咒语,共一个小时。持咒时我会用手轻轻抚摸父亲的胸部,观想咒语放着炽盛的光芒,通过我的手传遍父亲全身。

刚开始那几天,父母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,好像女儿是个搞迷信跳大神的,隔壁病床的一家人也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。我这个女儿让父母感到不好意思,但是他们知道女儿是个执着的人,绝不会放弃自己认为正确的事,所以没有明确反对,只是不配合。

在我念经时,母亲时常来捣乱,从我和父亲中间穿来穿去,故意大声和父亲讲话。父亲则有时看电视,有时看手机,无视我的存在。医护人员来来去去做着他们的事,我坚持念我的经。我的想法是,没关系,不论结果如何,我相信释迦牟尼佛,相信佛讲的每一部经。

尽管父母不信,但意想不到的奇迹很快就出现了,念经起作用了!我念经的第二天,父亲的体温就降下来了。第三天,父亲可以平躺了,血痰也少了很多,他明显感觉身体舒服很多,精神越来越好了,可以下床走走了。从第四天开始,父亲明显配合我念经念咒了,他会放下手机,也不看电视了,静静地让我在他前胸后背轻轻抚摸。母亲也开始有了变化,当医生、护士来时,母亲会挡住他们,让他们等我念完再来。后来,母亲还会问我:“念累了吧,渴了吧?我能帮你念吗?你教我念……”

念经整整持续了一周,正好遇到周末,母亲打电话说,医生让父亲周末回家休息,这两天医生不上班,父亲也不用特别治疗,周一再来医院。我还不敢相信,亲自向医生确认这是真的。父亲已经住院一个多月了,他自己本来以为这次再也回不了家了,以为他的人生将会在医院中痛苦地结束呢。在此,千言万语化为一句:感恩本师释迦牟尼佛!

接下来的几天,在医院里进一步确认癌症细胞的品种,看是否有靶向治疗的药。检查确认后,医生郑重地找我谈话,更像是宣判。医生打开彩色诊断书,告诉我,父亲确诊是肺癌晚期,身体里有两种癌细胞,而且都是野生品种,没有相应靶向治疗的药可以用。而我们一家人都反对做化疗和放疗,也反对动手术,所以父亲只有一种治疗方案,就是免疫系统疗法,意味着只有加强营养,尽量保存免疫力,多活一天是一天。出院的时候,医生竟然开不出给父亲用的药,只是交待我们,如果父亲开始疼痛,再来找他开止痛药。

然而令人欣慰的是,父亲自从出院以后,一直没有出现过癌症病人各种疼痛的症状。七年以来,父母虽然不明白念佛念经的“科学”原理是什么,但这次念经减轻了父亲的病痛,他们还是相信了念佛念经有好处,能治病。

我就趁热打铁,告诉他们,念经比较复杂麻烦,念阿弥陀佛比较简单,效果一样好。于是他们每天早晚自己念一念,身体稍好的时候,父亲每天还可以出去散散步。但父亲总是忘记自己已经是癌症晚期的病人,两人念佛也总是有一次没一次的,不够认真。我还要时常监督他们,像幼儿园里的阿姨哄小朋友一样,告诉他们“身体是自己的,不能靠别人念,自己念自己好,别人念别人好”“要长寿,就要多念佛”“我们的真实生命要移民到好的地方去,也要多念佛,请阿弥陀佛来接引”等等。

我也教他们回向:“愿弟子在世时病苦减轻,有生活品质;离世的时候,恳请阿弥陀佛慈悲接引弟子往生极乐世界,感恩阿弥陀佛!”就这样,父母念佛的习惯一点点逐渐养成。

二〇一六年十一期间,我再次去东林祖庭打佛七,也为父亲祈福。到了最后一天时,我忍不住到山上去为父亲求一支签。看着父亲每天好好的,我不免起了贪心,祈愿他能活到四年后,能看到我儿子大学毕业。然而我还是得到一支下下签,签文大概的意思是说,看父亲的外表是好好的,其实身体里面已是坏完了,不必再起延寿的贪心了。

我知道父亲的时间真的不多了,接下来的冬天都不一定能过得去了。我突然感到所有的事情都要尽快计划了,于是下定决心给父亲打电话,说服他尽快皈依。我告诉父亲,我为他求了一支下下签,他的时间不多了。死亡并不是生命真正的终点,而是新旅途的开始,要如何开启光明的旅途,我们必须要计划了,移民到西方极乐世界必须要开始了。为了使父亲更好地得到三宝加持,我希望他能尽快受三皈五戒。我问父亲:“您可愿意?”这次他很听话,马上答应了,我揪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。

我回到厦门第一件事,就是趁父亲还有一点儿体力时找到了一座寺院给他授三皈五戒,寺里法师慈悲,为父亲和母亲专场授了三皈五戒。我当时担心父亲体力不支,拜佛时还在他身后放了凳子,让他随时可以坐一坐,由我代替他来拜佛。

然而在佛力加持下,体重一百六十多斤的父亲在一个多小时里,每一拜都是自己慢慢认真完成的,直到结束时才精疲力尽地坐下。真是感恩大慈大悲的诸佛菩萨!

接下来的日子,父亲每天早晚念佛各半个小时。我时常告诉父亲,如果您对女儿有一分的信任,那么对阿弥陀佛就要有万分的相信,女儿没有能力救您,只有阿弥陀佛才能真正救您。此外,我时常问父亲,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,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,我都会替他完成。父亲心宽,总是说没有什么放不下的,心愿只有往生极乐世界。他每天还是照常回向:“愿弟子在世时病苦减轻,有生活品质;离世的时候,恳请阿弥陀佛慈悲接引弟子往生极乐世界,感恩阿弥陀佛!”

二〇一七年春节后,父亲再没有出过门,咳血量也越来越多,但是一直都不疼痛,体重也还是一直保持在一百六十斤。直到往生的前一天,父亲还自己起床,自己在轮椅上洗漱,自己煮汤面,在网上和亲戚朋友聊天,早晚还念佛。

第二天晚上,父亲开始有点难受了,因为身体太重,怎么躺着都不舒服,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快到了,向母亲忏悔这一生对她照顾不周,凌晨安然睡去。早上七点我赶到父母家,我让母亲安心睡会儿,我来守护父亲,带着安睡的父亲念佛。父亲睡得那样的安详,呼吸是那样的平静均匀,一点儿也不像是肺癌晚期的病人。

到了八点半,在我的助念声中,父亲慢慢地停止了呼吸。强烈的悲痛化作一声声坚定的阿弥陀佛圣号,这一刻,还有什么比帮助父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更重要呢!我在佛像前燃起檀香,跪在佛像与父亲面前,专注地为父亲念佛,恳请父亲放下万缘,随佛而去,恳请阿弥陀佛慈悲接引父亲往生极乐世界。

一个小时后,母亲醒来,面对父亲的往生,她坚强地忍着悲痛随我念佛。随后,有很多慈悲的法师、居士都来助念,还帮我们一家人处理各种事务。

父亲终于如愿顺利往生,千言万语化为无尽的感恩,感恩大慈悲父阿弥陀佛!感恩护法菩萨!感恩诸位大德法师!感恩诸位同修莲友!

南无阿弥陀佛!

《净土》2019年第1期     文/安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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